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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尸体 2009-09-16 13:37
Quote:
引用第47楼不似荇菜于2009-09-16 09:37发表的  :
马力简直是楚留香啊,啊喷

本来和华璃fw的马力和鸡毛都先和别人fw了,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s:2]马力也有年轻的时候嘛~~~

话说华璃为啥要有那么多FW。汗个

折光暗语 2009-09-21 11:05
那个穿一身黑的女子坐在“哭泣的狐狸”喝了一个下午的白开水。
喝着喝着,忽然哭了起来。
大声地哭。

世上多的是伤心人。
所以才会有这一间“哭泣的狐狸”。
来酒吧掉眼泪的人,阿水水见得多了。
可是,很少有人象她这样大声地哭。
哭得几乎所有人都停下自己在做的事情转过来看她。
她本人却象完全没有意识到。
她还在哭。

趴在桌子上,海藻般蜷曲的长发披了一身,肩膀一耸一耸,大声地抽泣。
她是要把一下午喝的白开水全部哭出来么?
等到乐队也因为她的哭泣停下来,阿水水认为她不得不干涉一下了。
这位小姐——
这位小姐———
这位小姐—————
叫到第三遍,她才抬起头来。
啊,这是一张怎样晶莹洁白的面孔,纵然一双眼睛已经红肿地不成样子。她茫然地望着阿水水,双唇微启,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毛衣的袖子上亮晶晶一片全是眼泪。

哎——阿水水叹一口气,真把她叫停了,她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穿一身黑衣,不是刚刚失去什么亲人吧?
她给她再递上一杯白开水。
可那女子居然改变想法,“谢谢,请给我一杯醉生梦死。”她说。
终于不是白哭一下午,阿水水颇感安慰。

她调好酒端过去。
黑衣女轻声道谢——明明那么彬彬有礼的一个人,是什么让她旁若无人地在酒吧放声大哭呢?阿水水有点好奇,忍不住多说一句:“不要太伤心了。”
“谢谢,”她还是在道谢,可是紧跟着,似乎又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
“你说什么?”阿水水没有听清。
“你相信上帝吗?”黑衣女略为抬高声音。
“这——也许是有的吧,”阿水水想一想,她最近认识了一个叫做唐爽的天使,既然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使,那么,大概也有上帝吧。
她是不是真的失去了什么亲人?
“你不要难过,一定有上帝的,也有天堂,我们的灵魂最后会得到安宁。”她软声安慰她。
可黑衣女接着的话却出乎阿水水预料。
“如果有上帝的话,他一定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吧?”她忽然问,“要不然,他怎么能看尽世态炎凉生离死别……而无动于衷?”
难道她哭了这一下午,竟是因为这样一个大而无当的话题?
阿水水还没有反应过来,黑衣女忽然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只想花好月圆人长久,”她梦呓一样地说。
然后在阿水水来得及说什么之前,已经起身离去。
只在桌子上留下丰富的小费。

乐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恢复演奏。
阿水水甩甩头,一边数钱一边想,这年头,真是什么样奇怪的顾客也有。




没想到很快再次遇见她。
说不定也真是有些缘分——夜晚原本是“哭泣的狐狸”的黄金时间,可那个深夜,阿水水忽然觉得闷,她把店里的生意交代给小二,一个人从后门溜出去吹风。
刚刚转过两个街角,就看到有三个小流氓围成一个半圈,一步一滑,好不猥琐地向墙角逼去。
他们围着一个人。
这样的事情大概每个夜晚都在城市这个或那个阴暗的角落里发生。
阿水水最喜行侠仗义,今天碰上她,算他们倒霉。
她手指捻动,无声地捻一个“冰字诀”。
水泥地面上,瞬间结起一层冰。三个小流氓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步已经滑到在地。
阿水水趁这个间隙,冲上去拉住那被围住的女子就跑。
她知道在她们跑出三五条街之前,那几个家伙是爬不起来的。

等站定了回转头,阿水水才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
“咦,是你?”
黑衣女也认出她来,“啊谢谢你。”她还是道谢,“谢谢”大概是她说的最多的一个词语。
眼睛还是肿的,不过外形有了变化。
不过几个小时不见,她竟把一头瀑布也似叫女人看了都会心动的长发剪了,剪得极短极短,只余下一寸来长细小的发卷。可美女究竟是美女,阿水水如果剪这样的发型,大概会吓走“哭泣的狐狸”一半顾客,偏偏在她的脑袋上,更衬得小小面孔只有巴掌大,楚楚动人。
阿水水忍不住捂住嘴巴——“你的头发!”
“我剪掉了。”她却稀松平常,“我还买了新的鞋子。”
她踢一踢脚尖——心情似乎比下午好得多了,可是——她好似刚刚被从几个流氓手里接救出来,想的竟是这个?
阿水水一低头,看见一双玫瑰色Ferragamo最新款小羊皮鞋,老天爷,这么贵的牌子。
是个没脑子的富家女,她在心里给她下了定论。
“现在没事了,你快回家吧。”
“回家?啊——回家。谢谢你。”她点一点头,可是那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里,却又流露出下午时候的那种茫然——阿水水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住她。
她似乎被看得有些害羞,半低下头,既不走也不说什么,竟似在思考似的。
“你——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打算回家?”
黑衣女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低垂,轻轻说出阿水水最最担心的答案:“我的家不在这里。”
那个瞬间,阿水水想起一部叫做《罗马假日》的老电影来了。
真像,剪头发换鞋子,可是,阿水水并不是派克演的那个帅哥记者。
“那你去住旅馆吧。”
“嗯,是。”她漫应着,可是脚步仍然不动。
“去吧去吧,打个出租车,我要走了,一会儿那几个流氓又要找过来了。”
可她还是不动。
她不动,阿水水总不能真就这样继续把她扔在街上,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今天自己行侠仗义,怕是要不好脱身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黑衣女终于抬起头,象是很是不好意思地问:“住旅馆,要花钱的吧?”

好吧,天真不是错,美女天真一点更可以原谅。
可是,天真到这个地步……
阿水水仔细打量她的面孔,并不象是傻子啊。
“是,住旅馆要花钱,不过也不贵,你下午留在‘哭泣的狐狸’的小费,也够在比较好的宾馆住两个晚上了。”她没有好气。
“可是,我没有钱了。”黑衣女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很轻,象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并且,还在继续的轻下去,“我带了一些钱,可是,都花光了。我没想到,钱花起来这么快……”
当然,当然。如果你在酒吧给十倍的小费,买Ferragamo的最新款鞋子,钱花起来当然是很快的。
阿水水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你的家究竟在哪里?”
“啊——那是很远的地方。”在远也在中国吧,她说的是中文,面孔虽然洋气,却也不象外国人。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是,你可以叫我小黑。”小黑?这算什么名字……
“第一次出远门?”
“嗯。”
“怎么一个人忽然想到跑那么远?”
“我——我和父亲吵架了。”果然是这样老套的戏码……
“你的身份证件呢?”
“我——我丢了——”
问到这里,阿水水已经一点也不对这个回答觉得奇怪,倒觉得这种挤牙膏式问答挤得自己也要变成傻子了。明明都是些很简单的问题,奇怪小黑——就算她叫小黑吧——却似乎都要好好思考一下才能回答。
又想起她下午在酒吧哭成那个样子,可能她的脑子真的有点问题?聪明面孔笨肚肠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的。
真要命,阿水水叹一口气,这样子把她扔在街上,一个晚上足够被流氓、强盗、小偷、杀人犯袭击十次八次了。
怎么就今天忽然打算出来走走呢?要不然也就眼不见为净。
当然也可以把她送去公安局,可是——这样一个女孩子,什么证件也没有,话都不太会说,让她一个人在公安局呆一个晚上,大概不会比流落街头好多少。算了,看在她下午留了那么多小费,阿水水下个决心——
“喂,我说——小黑,我的店里有个休息室,让你免费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你立刻自己想办法回去。喂,你听见没有?”
唉,我真是一个慷慨无私仗义热情的好人。做出这样的决定,阿水水简直已经被自己感动了。




啊水水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觉得头天夜里象做了一个怪梦。
真要命,怎么可能在大街上平白捡了个无知美少女回来,今天还少不得要照管她。
她看看手表,已经接近中午——因为工作的缘故,这个时间对啊水水来说,可算是相当地早。
哭泣的狐狸还没有开门,店堂里静悄悄的。
后面的休息室也很安静。
莫非自己走掉了?那倒是省心。
不过水水十分清楚自己没有这个运气——小黑在沙发床上蜷成一团,还睡得不省人事,连啊水水拿钥匙开门也没有听见。
散乱的头发蒙在脸上,眼睛已经消肿,雪白面孔如婴儿般甜美,嘴角微微带笑。真是的,太阳晒屁股了还在做好梦。
可是——正想踢她起床,啊水水发现问题——头发,她的头发——昨天见到她的时候明明剪得只有寸许长,现在虽还不算长发,却怎么也比昨天长了五六倍不止,是以那般蒙在脸上。
正常人的头发,会长得那么快?
还是假发?
忍不住伸手去碰一碰,小黑似乎有所感觉,翻一个身。也就是那个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她脖子里滑出来。
啊水水只看一眼,眼睛就直了——白金的项链上,镶着一块深蓝色的钻石。啊水水不是珠宝鉴定专家,但基本知识还是有的,那石头完美无暇,毛咕咕也有三四十克拉重。
这得值什么价?华璃再卖十辈子内衣也绝对买不来这个,而她就这样随随便便带在脖子里⋯⋯
老天爷,她究竟是什么人?
啊水水忽然有心恶作剧,念一个小小口诀,白金搭扣“啪”地松开,项链落到地上,她捡起来仔细欣赏。
小黑在睡梦中伸手摸了摸脖子,却竟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妥,仍然大梦不醒。
怎么世界上会有这么美丽的猪的?

tbc

无弦 2009-09-21 12:32
按照惯例粉丝团团长的沙发。 [s:2]

我想看到黑衣女子为了报复上帝和唐双双展开激烈斗争最后同归于尽的狗血戏码。。。
谢谢。。。

无弦 2009-09-21 12:33
顺便路过代表折光光踢一脚啊菜菜和啊娇娇的坑。。。

南宫顺 2009-10-15 12:48
龙虾妹。。我要把那条项链送给狸妹。 [s:5]  [s:5]

狐狸的尸体 2009-10-15 16:34
[s:5] 拿人东西不好的啊水水。。。。

折光暗语 2010-03-18 09:37
怎么世界上会有这么美丽的猪的?
啊水水一边毫不客气地把玩着钻石舍不得放手,一边却多少做贼心虚,时不时转头看一眼睡梦中的小黑。
结果转到第十次,正迎上一双闪闪的星眸——项链的主人醒了。
啊你怎么醒得这样悄无声息,要不是一息理智尚存,啊水水就把这句话叫出来了。也许她以为每个人都和她一样吧,每天睁开眼睛前都要在床上痛苦挣扎好一阵子。
手里还紧紧捏着别人家的贵重项链,转转脑子,好像没什么合理的借口,想着反正这“美丽的猪”也傻呼呼的,再说——怎么说我昨天也救过你吧?借你的东西看一下而已,又没真想占为己有——自己嘀咕了一大通,干脆也不作解释了,啊水水把项链往小黑手里一塞,“你的。”
果然,小黑完全没有意识到啊水水的别扭劲,只把那全美钻石的吊坠在阳光下轻轻晃着,“好看吗?”一张俏脸上的表情全是陶醉,“可惜我不能把它送给你。”
废话,啊水水想,我也没指望。
可她还来不及表达什么,两只眼睛忽然瞪得老大,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所见——小黑的一只手分明还提着那一条项链,她的另一只手上竟如同变戏法一般托出另一条一色一样的项链。
“不过,我可以把这一条送给你。”
啊水水楞在那里。她看得分明,一色一样的纯美深蓝色钻石——要说有区别的话,只有比先前的那块更大了一圈。
“你……你……你……我?我?给我?”
“是啊,当然大小是有点不一样——我怕完全一样的话,会和我的混起来。”小黑只当啊水水对这礼物不满意,殊不知饶是坚信自己是小黑的救命恩人,饶是对小黑的“天真”已经有所了解,这样一份厚礼仍然太出乎啊水水的意料了。她指指小黑,又指指自己,结巴得语无伦次。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真会发生?
发生了会掉在我头上?
最要紧的是,这世上难道真有这样一块又一块全美深蓝色钻石?!
一连串的问题飞速溜过啊水水的脑际,在十分老套地猛掐了自己一通确保自己清醒以后,啊水水深呼吸三口,正颜厉色地盯着小黑:“你别装了,老实交代吧,你到底是什么精怪?!”
有什么精怪有徒手变钻石的本领吗?虽然超越了啊水水的所知范围,但只要到华璃那里去,叫她用照妖镜照一照,不信看不出来。
可要命的是,昨天她曾一再在小黑脸上看到过的那种茫然再一次浮现:“我?你说我是⋯⋯精怪?”她困惑地问。这表情如此真实,全不象是在撒谎的样子。




看样子,非得带她去华璃那里看一看了,啊水水寻思。只是大部分精怪对公务员多少有些抵触心理,再说精怪也有私隐,如果人家不想说(或是真不知道),似乎也没什么理由硬去调查?一个会徒手变钻石的朋友……如果贸然得罪了,恩,还是不划算。
但是——我也是好心为了帮助她对不对?再说,如果只是正好遇到华璃,正好问上一问,也没什么错对不对?
啊水水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一定能给自己想做的事情找到合适的理由,这样想着,她又十分坦然起来。一边拿着小黑赠送的项链往脖子上比来比去,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明知故问:“那——不说这个,你今天有什么打算么?”
“做什么好呢……”不出所料,小黑摇摇头,眼神真诚而迷茫,更让啊水水坚定了自己是在帮助她的念头。
“比如你可以回家……”
“不,不回家。”果然所有离家出走的少女都是一个路子,小黑难得心意坚决,不等啊水水说完便打断道。
“不回家?不回家一个人过日子是需要很多钱的。你又没钱,打算怎么挣?”
其实小黑不缺钱,比如她可以把她的项链买了,那么就算按照她那种毫无概念的花钱法,她也能过上好一阵子了。但这个无知的孩子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要不然,昨天晚上也就不会连旅馆也不晓得住了。
不过象她这样的三无人员就算去珠宝店卖钻石也是不会有人敢买的,只会给她惹更大的麻烦,所以我还是在帮她——
“你得去工作,知道吗?”此时的啊水水已经非常理直气壮,“可是你八成也不知道怎么找工作,算了,我有个朋友是开店的,介绍你去她店里打工吧。”

偏偏此时的华璃并不在折光暗语居。
“娇娇你可别以为你老板就卖卖内衣这点能耐,她收着不少好东西呢,夜明珠没见过吧?你老板柜子里收着老大一颗呢,你去找出来,我们也欣赏欣赏。”
“娇娇,忘了和你说和夜明珠放在一起还有些上好燕窝,那吃了可不是一般美容啊。”
“弄了那么多吃的,这房间里都有油烟味了,娇娇快拿你老板的千年檀香出来熏,不然她回来了有你好看……”
啊水水带着小黑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见马力带着他的兄弟马步欢乐地倒在沙发上,正差着新来的店员娇娇把华璃精心收藏的各色宝贝统统翻将出来。
这可不把啊水水急得跳脚:“要死了要死了,师傅你们怎么把这儿折腾成这样,璃姐姐回来不得和你们拼命?!”
“怕什么啊,徒弟,华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是你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吧?快过来一起欣赏。”
“可不是?正点!正点!”身为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总,马步的不正经比马力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刻他竟把华璃当作命根子,平日里看都不给人看一眼的夜明珠放在指间,当个皮球似的转着。
“啊呀,你——”马力是师傅,啊水水不好对他发作,但是马步,你也太过分了吧,她扑身上前就要抢马步手里的夜明珠。
可是下一个瞬间,马步的动作却自动停了下来。夜明珠从他的手指滚落,刚巧被啊水水一把抢住,而他的眼睛,完全没有一点点含蓄地直勾勾地落在啊水水身后的小黑的身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啊水水正火大,冲着马步大吼一声,而马步竟然也没有还击,还是直直地看着小黑,看得小黑很不好意思,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
“呵呵,我兄弟冒犯了,这位小姐不要见怪”幸亏马力了解自己兄弟这见了美女就挪不开眼睛的习惯,连忙来打圆场。
“这是小黑,我捡来的,想介绍她来这里工作。”啊水水三言两语交代了来龙去脉,只隐藏了小黑送给她钻石项链一节。
“来这里工作?那我⋯⋯”娇娇新来,还不认得啊水水,听得又有人来工作,不由担心起自己的位置来。
可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啊水水再说点什么,更不等马力介绍她和娇娇认识,刚才还两眼发直的马步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抽出一张名片硬塞给小黑:“工作?美女你需要一份工作吗?不不,象你这样的美女怎么能在这种劳什子店里打工!在下乃大名鼎鼎蓝碗集团甜汤霜霜娱乐公司的老总马步是也,不知是否有此荣幸请美女与鄙公司签约成为我们的艺人?不知您喜欢唱歌还是演戏?或者舞蹈?模特?我保证待遇最优,不出一个月的时间您就能成为全市最红的明星⋯⋯”

结果一切就在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中确定下来。
连啊水水也不得不承认,象小黑这样的大美女,能去娱乐圈发展,前途自然比给华璃卖内衣要广阔地多。更何况她是“大名鼎鼎蓝碗集团甜汤霜霜娱乐公司的老总马步”钦点的新人。
只是华璃不在,小黑的身份仍然不知,在马步捡着宝贝一样拉着小黑离开折光暗语居以后,啊水水忍不住问马力:“师傅,你能看得出小黑⋯⋯是什么精怪么?”
却没想到连马力也摇头:“她很特别,她的修炼与大部分精怪不同,意念成妖,她一定是意念成妖的一种,但我却看不出她是由怎样的意念形成。”
“那等璃姐姐回来用照妖镜照得出来吧?”
“那是一定,只不过——”马力耸耸肩,“这一次也不知道华璃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是很复杂的任务?”
“不,她是因为私人事情走的,照说公务员没有私人假期,不过这一次⋯⋯这一次比较特殊。”马力越说声音越低,这大概是他和华璃之间的秘密吧,啊水水知道,师傅这个样子的时候,再追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不管怎样,帮小黑一场,总算也不是白帮。对双方都有好处嘛,夜晚,啊水水把玩着那条作为礼物的项链,怎么看都是贵重的钻石啊,她是怎么弄的?是变出来的还是她来自一个用钻石铺地板的外星?
正胡思乱想着,电话狂响起来。
“啊水水,小黑跑了。”那边传来马步惊慌失措的声音。
跑了?啊水水并不奇怪马步会因为小黑的事情来找她。要做一个艺人,以小黑的无知程度实在是差得远,光凭一张漂亮面孔是不够的。可是,跑了?改变主意打算回家了吗?不然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吗?
“马步,你没对人家干了什么坏事吧?”
“怎么可能!”马步一肚子委屈,“都说得好好的,她一直听高兴,带她认识公司里的同事,都说她潜力无限。想给她先拍点硬照看看效果,衣服都换好了,一进摄影棚,忽然就开始闹别扭,说什么也不肯拍。然后我们一个不注意,她就跑了,快地跟什么似的,追也追不上,哪儿也找不到。话说她有没有回来你这里?”
“没有啊⋯⋯”啊水水的脑筋还没有转过来,她为什么要跑呀?怎么就不肯拍照呢?
“啊水水,那,人丢了,要不要报警?”
“报警?怎么报?我也不算认识她,连大名都不知道。再说了,听说过我们找人类警察找人的吗?要找也得要璃姐姐去找,偏偏她又不在。”
“那,总得找找吧?实在不行,我让公司里的人去找,你知道关于小黑的一切都告诉我啊,越详细越好”马步却不依不饶,盯着啊水水问这问那,在收获了一大堆的无可奉告以后还是不甘心,要啊水水再三发誓答应,如果小黑回来哭泣的狐狸,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可是,小黑并没有回来。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啊水水一直没有见到小黑。倒是马步仍然每天打电话来问,听他的说法,他的手下对小黑的寻找也可谓上穷碧落下黄泉。
照说这样一个相貌出众一眼就能吸引人注意的美女,找起来并不会太难,可是,关于小黑,偏偏就一点消息也得不到。
好似那天她跑出天糖霜霜公司大楼以后,就凭空蒸发了一样。
后来啊水水觉得好奇:“马步马步,照说你们公司有的是美女,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怎么这一次,偏对小黑这么看重?”
“她很特别。”马步想了想回答。
特别——啊水水想起师傅也曾经用这个词语形容过小黑,“特别?怎么个特别法?她特别美?比你们公司的其他美女都美吗?比魅力女声何子乌怎么样?”
“何子乌她们一个个都是出挑的美女,但她们的美十分明确,她们自己也对自己的美貌充满了自信。可小黑不同,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美,美丽而带着茫然,而她又因为茫然而更美,越发能迷惑别人。”
“美丽而茫然?茫然而更美?真是文艺啊”啊水水觉得好笑,她诚然不指一次从小黑脸上见到过她的茫然神情,但这不过是出于她那不知如何形成的无知,“马步,你别告诉我,你一见钟情地爱上了小黑大美人?”
电话那一头,马步沉默片刻,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tbc

南宫顺 2010-03-30 13:39
[s:5]  [s:5] 茫然的大美人。

龙虾妹。果然越来越好看了。

折光暗语 2011-03-09 07:52
只是那一天以后,啊水水不再接到马步来询问小黑的电话。
对于此,她曾经有过些许的内疚,她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去说破马步内心深处的想法,弄得人家难堪——虽然他对小黑的好感其实非常明显。
不过这种内疚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啊水水迅速地宽慰了自己:谁这一生没有对别人有过几次好感呢,小黑虽然漂亮,但漂亮的女生要多少有多少,什么美丽而茫然本身就是一个很浮云的形容,一见钟情更是非常不靠谱的事情,这对于身在花丛中的马步来说,小黑大概根本只是生活中小小的一个插曲,如此,所以……大概,他根本不会有什么难堪,他不再打电话来,只不过因为生活有了新的重心。
于是乎,再没有人提起,关于小黑的一切,也就渐渐淡出啊水水的生活。

华璃这次似乎离开了很长的时间,一直都没有回来。
那块深蓝色钻石一直留在啊水水手上。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是因为太招摇,还是觉得自己气场不够强大,啊水水一直没想过把它当首饰戴。可又不知道该把它收在哪里好——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如果随随便便弄丢了,怎么也说不过去。
直到某一天,她开店门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哭泣的狐狸”,那么,这颗深蓝色的钻石,不正是一滴眼泪么?

在这种方面,啊水水绝对是实干派,她立刻搬了张椅子爬上去,对着门框砰砰砰敲个钉子,然后把项链挂了上去。
多好的装饰啊,白天有阳光照射的时候,钻石折射出一道道小彩虹,到了夜里,所有的蓝都沉淀下来,这滴泪在黑暗里摇摇欲坠,盛满了说不出的心事。
最妙的是,每天那么多客人在“哭泣的狐狸”进进出出,根本没有人多看它一眼——谁能相信有人会把好几十克拉重的钻石挂在这种地方呢?就算看到了,客人们大约也以为只是普通的人造水晶罢了——也许是华璃去批发内衣时候批发商顺手送给她又被她顺手送给啊水水的吧?
啊水水很为自己的创意得意,她认为把项链挂在这里,就是绝了。

认定了这种心态,某天黄昏她发现竟有人站在门口盯着这项链直发呆的时候,啊水水反而觉得怪异起来。——公平地说,会有这种感觉,也不全是啊水水小看了别人的鉴赏能力——实在来人看起来也并不是识货的样子。
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留着半长的头发,下巴上胡茬凌乱,一身衣服也不知是做旧还是穿旧了,显得风尘仆仆。
他也许并没有四十岁?可那颇有些落拓的外型增加了沧桑感——
如果啊水水低估了他,则他很可能是一个酷爱户外运动的背包客。如果啊水水高估了他,则他也很象一个自以为洒脱的文艺男,但无论哪一种,他都不象对珠宝很有研究的样子。
啊水水有点警惕,干脆主动过去打招呼。

这位先生,欢迎光临哭泣的狐狸。
男人没说话,只朝啊水水点点头,眼睛还是看住那颗钻石。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因为走近了,啊水水看清楚他的脸,觉得有点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这位先生,您很喜欢这块——呃,这滴泪水?”她一时不知道该把这块钻石说成什么,干脆偷换概念,却没想到来人还真是识货的,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啊是,很久以前,我曾经见过一块钻石,很象这个。”
啊水水就差没有脱口而出:“这不是我偷的……”
好在来人似乎兀自陷入一种回忆之中,根本没注意到啊水水的态度:“给这颗‘天堂的泪眼’拍照的时候,我根本没见过真正的世界,却已经自以为是个有品位的摄影师了……”他喃喃自语。
你——摄影师?啊呀,你是——电光石火之间,啊水水想起来了,难怪她觉得面熟:你,你是于飞,是不是?你是那个著名的摄影师于飞,是不是是不是?!
这倒让对方意外了,你认识我?我是于飞,不过,我已经不是什么著名的摄影师了,我甚至不是摄影师了。他摇摇头,语气里有说不出来的沮丧。

于大师,您怎么这么谦虚,您当然是大师了!——不过,您好像有心事,您这是怎么了?来来来,您进来坐,我给您调我们这里最好的酒。
啊水水是有点牛人崇拜症的,意识到来人是于飞,她立马忘了几分钟前自己横竖看低了他并且还在担心他觊觎钻石,只觉得激动幸福仰慕,就差没有拉着胳膊把他拽进酒吧里并按在椅子上了。
于飞,他可是于飞啊。在本市,于飞不仅仅是曾经的时尚圈里最年轻最有才华的摄影师的名字,更重要的是,他代表着一种理想,一种热血,——一个被业界最为看好的年轻摄影师,在事业上升趋势最明显的时候,忽然决定跳出时尚圈,去到世界上最贫穷、最艰难、战火最纷繁的地方从事摄影报道,一心要报道一个更真实的世界,这怎么不是一个传奇呢?
啊水水曾经看过于飞不同时期的摄影作品,他真的是天才,特别善于用光。啊水水觉得他的作品里常常有别人的眼睛看不见的光的存在,这样的光晕出照片灵魂。早期的时尚摄影作品里,光的存在空灵、通透、唯美而自由。后来,这种光变成了一种温柔的悲悯,弱化了照片苦难或者残忍的冲击力,却更显得包容而富有张力。
这样的照片,几乎每一辑都在本地引起轰动。最近半年多,确乎没听说他的新动向,但半年的沉寂对一个摄影师来说并不算很长。
他怎么就说自己甚至不是摄影师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来,于飞留给公众的形象,一直是形容整洁而得体的,忽然变得如此不修边幅。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会是什么?

于大师,您怎么了?坐定下来,啊水水狭义心肠连同好奇心共同发作,忍不住追问。
“花解语”是一种可以强烈松弛神经的混合酒,它让人产生倾诉的欲望。
又或者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愿意倾听的朋友,哪怕是一个愿意倾听的陌生人。
一杯下肚,于飞还是摇头:不要叫我大师了,我的灵感死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和小黑不再默契,再也拍不出一张满意的照片来,而且,我开始怀疑我拍这些照片的意义。
小黑?啊水水原本还沉浸在对偶像的崇拜和美人救英雄的侠气幻想之中,猛不防“小黑”二字从于飞的嘴里说出来。小黑?她的脑子里忽然陷入一种无法形容的矛盾——好像既混乱又清晰,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合情合理——钻石正是小黑给她的,如今,这颗钻石又带来关于小黑的线索,可是,即使钻石引起了于飞的注意,于飞对钻石的注意又引起了啊水水对于飞的注意,啊水水还并没有那么敏锐的想像力,能够立刻反应过来,于飞,原来和失踪的小黑,有着非常密切的关联。

小黑?
哦,小黑是我管照相机的称呼,于飞道。

(这片坑了二年我也很不爽,好了,终于把小黑的真相写出来了,再补一段可以平坑~~~)

狐狸的尸体 2011-03-09 15:54
你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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