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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睡美人
~狗狗版杀食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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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十八]≡≡红楼惊梦≡≡ 第一夜的牺牲品(剧情更新)

≡≡红楼惊梦≡≡

第一回



话说那宝玉回到了自已家,迷迷登登之间,听柳湘莲与蒋玉菡闲话三四,对眼下情形也慢慢有了些知晓,大抵自已出走,家势已败,所幸宝姐姐和林妹妹两位最是挂心的人还在,宝玉渐渐宁神,也就回过劲儿来。

忽听门外语声渐近,细细听去,竟是贾政的声音,宝玉只唬得一跳,想起爹爹旧日严厉,不知此番又将被如何责罚,要待躲避,已是不及,那帘子一掀,原来是袭人扶了贾政进来。

宝玉定晴看去,父亲似乎大变了模样,再无半丝板正之风,只是一脸与思,满目慈和,一见到宝玉,便扑过来抱住,哭道:“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这一去经年,叫为父想死了。”

宝玉简直大骇,爹爹见了自已从来都恨不得打死勒毙,现如今这忽拉巴儿一哭,倒象失心疯了一般,忙忙扶起贾政,慌道:“孩儿不孝,累爹爹担心了----爹爹,我母亲在哪里?孩儿这就去拜见。”

柳湘莲和蒋玉菡看人家父子抱头痛哭,自已两人明显多余。袭人使一使眼色,二人会心,悄悄便去了。这二人也不肯闲着,出门右拐,就进了大爷府贾赦的门,至于如何向这家人通传宝玉回来之事,那也不必细说。

这边袭人和宝玉劝住贾政,扶他在炕边坐下。贾政这才摇头道:“儿啊,你娘亲已经殁了。那日你离家出走,一去不回。想想自已两个儿子,贾珠早夭,你又不成器,你娘觉得再也无望,日日哭,夜夜泣,没多时就一病不起,临终前还叫着你的名字,死未暝目。”

宝玉这一听,孺慕至亲,天性发作,一时间心如刀割,呜咽一声,竟晕了过去。袭人无法,只得将宝玉挪至炕上平躺,一边埋怨贾政:“老爷也忒急了些,宝玉一直是有心病的人,哪里经得起这般惊吓。唉,刚一回来就这样,这以后慢慢都知道了,还能受得住?”

贾政叹口气,道:“他也该长大了,你也知道的,此番宝玉回来,正是天赐良机,假若他还是旧时那个疯魔样子,如何了得?”

袭人想一想,道:“老爷,话是这么说,一家子上上下下的性命,都系在这宝玉的身上,可也得容他明白不是,药下得重了,那也不是好事。”

贾政道:“袭人,我就知道你是明白的,当年太太在时,对你期望最重。现在太太去了,宝玉又恋旧,你可得多提醒着他。”

袭人神情黯淡,道:“这会子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已是蒋家妇,无非靠着侍奉老爷和姨娘才能继续留在贾家,有何面目再去亲近宝玉?更何况宝姑娘和林姑娘就在隔壁住着,老爷该多嘱咐她二人才是。”

贾政道:“黛玉那丫头就别指望了,根本不食人间烟火,一直又病歪歪的,再不理这些俗事。宝钗丫头倒是明理,可最近神思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哥哥嫂子成日打闹折腾的,这丫头心事重,又牵扯着薛家一门,不一定能全心全意护持宝玉,所以我还是要偏劳你操心,日后贾家荣华富贵,你就是一等功臣,绝亏不了你。”

袭人闻听,低下头去,良久不语。

且说另一边,贾琏听到柳蒋二人传来消息,一时惊住,好容易打发柳蒋二人辞去,立时便奔到内堂,招来父母妻子三人,道:“这可不妙,我那宝玉兄弟,迟不迟,早不早,偏偏这时回来,如何是好?”

邢夫人不懂,问道:“回来便回来呗,那边二兄弟府上的事,跟我们何干?”

凤姐机敏灵巧,一听便知端的,捧着茶杯,拧眉道:“当然有干系了,太太不知道吗?当今圣上,最近要替冤死的元妃修墓赐封呢。唉,想我们贾家,兴也因了元妃,败也因了元妃。现而今皇上又想起她了,还能少得了贾家的好处?”

贾赦道:“要有好处那也该是我们先得啊,咱家爵位世袭罔替,总不能没了立长立嫡的规矩吧?”

贾琏冷笑道:“就是说这件事呢,想当初爹爹您正经是荣国公,二叔不过是个员外郎,只仗着元妃的势,二叔就算是国丈。咱们荣国府里,谁知道爹爹您啊,外面说起来都是二叔啊宝玉啊什么的。我和凤姐内外打理,倒象是二叔家的管家奴才。现如今圣上要重封元妃,第一个只怕想不起爹爹您,肯定就是元妃最疼爱的亲弟宝玉,这宝玉一回来,悦了圣心,说不定荣国公的爵号,就直接封回给宝玉了。那还有我们大府里什么事啊。”

凤姐思量着,慢慢道:“这事怎么个攀扯法,宝玉他才多大,哪里就便能通窍。怕就怕二叔是官场里打滚出来的人,该怎么说怎么做,心里明镜也似。圣上为了把恩宠传给宝玉,保不齐就会听了二叔的进言,先传给二叔,再传给他。”

贾琏面露狠色,道:“这是身家性命的事,我们家败之后,流离失所,吃尽了苦头,好容易打熬到今日,刚有些个盼头,总不能就被宝玉糊里糊涂抢了去,一定要想个法子对付了去。”

凤姐横一眼贾琏,哼道:“你也就会说罢。成日里花街柳巷的,合府身家性命,几时见你操心过?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万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否则要让圣上查觉了,谁都没好果子吃。二叔府里,赵姨娘是不管用的,宝姑娘和林姑娘到底没出过门,再聪明也有限。就只袭人,怕是个角色,咱们要对付宝玉,就得先对付她。”

贾琏奇道:“袭人嫁了蒋玉菡呀,贾家再有富贵,关她什么事?难不成她愿意为她人作嫁衣?”

凤姐仰脸想想,轻道:“且莫小瞧了袭人,这丫头心大着呢,嫁蒋玉菡不过是权宜之计。二叔府里的用度,除了袭人,哪个能想出办法?最后还不是都着落在那个戏子冤大头身上,总算他会挣钱,又服袭人管教,袭人才会跟他好好过日子,现如今宝玉回来了,袭人一定不会甘心再跟着个戏子,等着瞧吧,定有好戏。”

贾琏看着莫测高深的妻子,张口结舌,再说不出话来。

另一边厢,那柳湘莲回了自家所居的对街小屋,就见尤三姐迎了出来,嗔道:“这是从哪里回来的?好端端在屋里坐着,我一错眼,你就跑出去没个影,瞅见什么了?”

柳湘莲道:“你可不知,贾府这下要热闹了,宝玉宝二爷回来了。”

尤三姐怔一怔,道:“咦,这宝玉回来的巧嘛,我刚听街上传言,说皇上可能要重新封赏贾家,宝玉就回来了?”

柳湘莲摇手道:“这坊间传闻,能有多少真的?我看宝玉回来,与皇上封不封赏无干。”

尤三姐锁眉沉吟,半晌方展颜一笑,道:“我管他有干无干呢,这下子贾家大爷二爷,可要闹不消停了。你与他们熟,多打听着点消息,我牵记着呢。”

柳湘莲看看三姐脸色,疑道:“妹子,你是不是又想寻贾琏两口子的麻烦了?我说,你姐姐是自尽的,究竟如何也无法查了。人死如灯灭,你得放手时,也就放手罢。”

三姐神情肃然,道:“我为什么放手?我姐姐死得不明不白,时时晚间托梦,向我啼哭不止。我若不为姐姐报仇,将来去了地府,也无颜相见。”

柳湘莲无可奈何,道:“罢罢罢,我拗不过你,前世欠了你的,总要尽力遂你心便是。”

尤三姐嫣然一笑,道:“我原说过的,我姐姐的仇一日不报,我一日不嫁,这些日子累你与我兄妹相称,同居一个屋檐之下,却相守持礼,秋毫无犯。我心里是极谢你的,现在宝玉回来了,大爷二爷两府争斗,正是我报仇良机,你若能助我一臂之力,则你我夫妻之情有望得偕,何乐而不为?”

柳湘莲苦笑一下,无话可说,心知过去疑三姐不贞,得罪她不浅,然而她那日竟当着自已的面自刎,心性之烈,非比常人。幸得自已手脚快,抢上救下,一颗心就此交给了这泼辣丽人。哪承想三姐记仇,反坚称与自已情缘已断,绝不下嫁。柳湘莲爱煞愁煞,百转千回,想尽办法求三姐回心转意,两人纠缠不休,三姐便未顾住二姐,结果一时不查,二姐被凤辣子施计赚入了贾府,三几个回合便丢了性命。尤三姐大恸之中,放下话来,只要柳湘莲能帮她报了二姐的大仇,就以身相许,绝无二话,这柳湘莲为情所困,只得应了下来。一直寻不到合适机会,而荣国府刹那间摧金山倒玉柱,崩毁无形,那尤三姐十分解气,报仇的心也淡了。柳湘莲原以为事情已慢慢过去,谁承想宝玉这一回来,三姐竟然又起了意,说不得只有帮她了,谁叫自已欠了她的呢?

再说回袭人屋里,贾政见宝玉一时半会儿不得醒转,便起身对袭人道:“你看着他罢,我回去与姨娘商议商议,还要设法把宝玉回来的事传进宫去,务要圣上知道才行。宝钗丫头现跟着哥哥嫂子,黛玉又离不了她,总在一处住着,人多嘴杂,宝玉回来的消息,你倒别忙去跟她们说,等我们这里商议定了,我会叫赵姨娘去接她们过来与宝玉见面。袭人,我们合府性命,就指着你了,你可多担待些。”

袭人不作声,只掀起帘子来扶贾政出去,末了微微点点头,贾政舒一口气,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袭人回转来,坐在宝玉身边,看着那张美玉般无瑕的俊脸,想起旧事,一时火烧火燎般,坐立不安,此时就听门一响,却是蒋玉函回了转来,一见宝玉睡在炕上,不免心下不快,大声道:“哟,这是怎么的?宝二爷就累了,也该回家去躺着啊,我这里腌臜污浊的,是下人地方,怎么配得上爷的身子?”

袭人站起来拦住蒋玉菡,沉下脸道:“你吵什么?宝玉是听说他娘殁了,一时伤心,晕过去了,你又不在,我和老爷两个人,谁能搬得动他,只得任他躺着罢了。”

蒋玉菡一听,转怒为喜,又见娘子粉面含威,忙施礼道:“娘子勿怪,是小生多心了。”

袭人瞪他一眼,放缓颜色,柔声道:“你也是,我终究是他家家生奴才,主子家里有事,我哪能脱得了干系。再说若不尽心尽力,也惹别人闲话,背后嚼舌,说我不忠不义不是?宝玉这一回来,担子就可以放在他身上了,你我也可以安心去过自已的日子。我知道你这些年来委屈,我一准报答了你,好不好啊,我的爷?”

那蒋玉菡听了,喜心翻倒,眉毛乱跳,就想上前去抱娘子,却被袭人轻轻一推,道:“你忙什么?总少不了你的。你先去街上买些酒菜吧,等会儿宝玉醒了,咱们就去正院老爷那里,大家好好吃一顿,也算与宝玉接风洗尘。”

蒋玉菡拧一拧袭人的脸,答应着去了。袭人待蒋玉菡走远,仍定定站在原地,想了许久。

忽听身后响动,袭人回头一看,是宝玉醒转过来,忙上前扶起,灌了一杯茶,那宝玉泪水涟涟,但急痛已过,心里知道旧事不可更改,慢慢地也就正了颜色,与袭人细细述说起来。


Quote:
重逢,袭人和宝玉坐在榻上,话儿绵绵说不完。蒋玉菡上街买些酒菜。
“袭人,蒋兄弟过欺负你吗?我真没用!我不能把你留在身边!平日里一句宝兄弟长——一句宝兄弟短,没想到他,他,他——对你存有色心!”
袭人道:“他待我还算好。可是上年冬天染了痨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宝玉听罢眼眶渐红,“好姐姐,都怪我没用,让你在这里受尽委屈,宝玉该死.....”
袭人赶紧自怀中掏出手帕给宝玉拭泪。罗帕拂过宝玉鼻尖。淡香浮动,勾魂摄魄,前尘旧事,齐上心头,宝玉眼泪越发地止不住,顺势伸手便将袭人揽入怀里。
却听嘎的一声,门,就在这时候开了!

蒋玉菡(提着酒菜站在门口,消瘦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们这是做什么?宝玉啊宝玉,你们贾府家道中落,谁还认你这个朋友,枉费我还旧情,当你是自家兄弟,,虽说袭人曾是你房里丫头,你们过去的事我倒也作罢,可如今她成了我媳妇,你还....还.......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状)
宝玉(赶紧放开袭人,整顿衣冠):"蒋兄弟,你这什么话?袭人说你得了痨病,我挂念得很,有一付祖传的方子---给你!"
袭人(手忙脚乱的接过药方):"相公!二爷知道你得了病,特地给你送方子,你看你,想到哪去了!我这就给你去买药."
(蒋玉菡看看二人,一甩手一跺脚,夺门而出)。
(袭人和宝玉两望无言)。

但袭人到底照着方子买药熬药一一做来。
蒋玉菡独自在街头喝了两盅闷酒,还是回家了。
袭人:"相公,药备好了."
蒋玉菡(冷笑一声):"不喝!肯定是毒药!"
袭人(眼圈一红作欲落泪状):"相公,何苦来哉!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要是有什末短长,又叫我怎生地是好哇?"

蒋玉菡本想激她一句“你不是还有你的宝二爷么”,但看内子桃腮带泪,到底于心不忍,活生生又把话吞了回去,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却没想到当夜就咳得越发厉害了,到半夜又连连吐出黑血,天未亮,竟就此过去。他临了也不肯相信是袭人害他,直指着袭人“你---你---”地说不出话来。
“相公,休怪我无情,你这是个受苦的病,我也是想你能好过些吧。”袭人淡淡说罢,替蒋玉菡合上双眼。

正是:莫羡优伶有福,谁说公子无缘?


再说蒋玉菡回屋那么一闹,宝玉呆不住,当下就回了正院,与贾政赵姨娘叙话用饭,人也累了,早早便上床歇息,谁知第二天一早,天还未大亮,就听前院响起哀哀地痛哭声,所有人不免都是一惊,穿衣戴帽,都往前院涌去,就见袭人一身麻衣重孝,正俯地痛哭,大家往屋里一望,只见蒋玉菡一动不动躺在炕上,显然已是没气了。

只听那袭人哭道:“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夫啊,可怜你痨病日重,一天不如一天,怎么宝玉回来了,你倒欢喜得受不住,说去就去了呢?我好悔不该让你出门打酒,你那个身子骨儿,怎经得住猛酒断肠?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众人在袭人屋前团团围住,听她这么个哭法,一时都有些惊疑不定,面面相觑。

(第一回完)
[ 此贴被香香睡美人在2007-02-10 10:51重新编辑 ]
生活就是不少不多,不庸俗不痛苦,刚刚好
Posted: 2007-02-09 11:54 | [楼 主]
贾宝玉
绛洞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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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兄弟那个天杀的杀了你啊,真是丧尽天良啊,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啊啊啊
Posted: 2007-02-10 10:11 | 1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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