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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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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十七]『围城』 游戏者名单

第一章 困惑的重聚

法国邮船白拉日隆子爵号上的船员都陷入一种迷惑状态中,泊在上海港里已经十数天了,一点也没有要起航的意思。仿佛这时间被天气冷冻了失去向前走的动力,停滞在原地。

当然,这并不足以引起船员们的困惑,事实上——甲板已经洗刷干净了,被要求再刷;客房已经收拾清爽了,还必须再整理;储备已经足够了,又得复查。正如一贯的潜规则被打碎了一般,让人无迹可寻,却总觉不对劲——大概就像格林童话里的落难公主睡在隔了18床鸭绒被的豌豆上那般感觉。

照例,现在应该塞满一船的中国公民,或兴致高昂踌躇满志,或生离死别哭哭啼啼,又或如释重负仿若重生地,离开上海这个不伦不类的地方——中国旧时代的土气,和外国乌七八糟的洋气,交媾生出杂种般的四不像——可是这顺理成章的流程,偏生像机器卡住了一般走向无序,让人从生理和心理上都无所适从。

雨下得正紧,沿海吹来的冷风让上海街头萧索无比,就在着码头临近的小旅馆门口,却有对夫妇压根不应景这天气和氛围,自顾自激烈地争吵着。

“你倒还年轻得很?上当还没上够对吧?人家一说你就来,也不跟我知会商量下。好啊,婚结久了,你也学着撇下自己老婆一个人走了?我告诉你方鸿渐,要走了你就一辈子别回来!”
那男的用力皱着眉,低声道:“我不是不跟你商量,我这不是还在拿主意……”
女人用全身力气发出尖锐短促的冷笑,成功截断了男人的话:“那好,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吧?”
鸿渐嗫嚅道:“……这里雨大,咱进去说吧。”偷眼瞥着周围偷看夫妻吵架——敢于在大街上吵的,也算是个西洋景——的闲人们,自觉丢人得紧,拉着柔嘉往旅馆内走去。只要地方没人,就等于给良心和面子蒙了一层遮羞布,就跟妻管严的丈夫关了门才能跪老婆一样。

这夫妇自然没看见,对街角有位穿着入时的女郎,举着伞全程观摩了他们的闹剧,脸上浮现了一点怅然的表情。

一位西装朋友走向女郎,行了标准的绅士礼:“原来唐小姐已经到了,迎接来迟,实在失礼,请允许我荣幸地领你上船。”

女郎看着他,迟疑了会:“吴先生?”

绅士微笑摇头——据说绅士学里不成文的规则是摇头时一定得保持微笑,这样的拒绝比较得体——说到:“吴先生已在船上久侯多时,还请唐小姐赏光移驾。”


上海码头,这天似乎比往常更热闹。人们都在窃窃私语,说那艘法国船肯定会开出港了。刻薄一点的,会说那法国佬发中国的国难财发够了,准备衣锦还乡,卷走了上海的油水养肥法国人的肚子。其实他们倒冤枉法国人了,毕竟,据上流社会的可靠传说,它已经折卖给一个中国人,神奇的是,大家都只知道这买主姓吴,其他情况一概不知。

码头入口处站着位身材高大的人,轩昂的神气隐没在雨中,带着三分狼狈,不时抬手看表,皱眉跺脚,又带了三分焦急。忽地眼神捕捉到迎向他走来的女士,神色一松,又立刻摆起一副刻意的傲慢样,故意转头悠闲地欣赏码头风景。

“辛楣,我来晚了,不介意吧?”赵辛楣无须仔细观察就发现苏文纨脸更丰腴了,身材倒是一如既往的纤瘦,心里暗想着曹元朗那四喜丸子脸要移植在曹太太这身子骨上,会不会折断她脖子——嘴里倒没闲着客套,也就说着不晚不晚,自己也刚到的话,捎带着恭维文纨气色比以前更好。

文纨矜持地笑着:“辛楣,久了不见,你倒学得油嘴滑舌了。是不是得罚你请我去咖啡馆里坐着说话?”

辛楣看了看表:“不耽搁你上船时间么?”

文纨愣了半晌:“什么上船时间?”顿了一下,笑道:“辛楣,你不会吝啬一顿咖啡吧?还是嫂夫人交代你只能跟我站在这人多地方说话?恩?”

“咦,这不是赵先生么?”有人插了进来,让苏文纨刻意顿住的话头失去了余音缭绕的意境。回头看赵辛楣竟是惊慌失色,脸色尴尬得连围巾都遮不住。

“赵辛楣?!”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汪太太旁边传来,自然是那头上被罩了片绿云的汪处厚。额头上青筋爆起,若不是考虑到年龄和体力,估计立马就会扑过来宰杀了这眼中钉——虽然他的眼神和唇角已经充分表达了这个意思,可他只能死死拉着太太,倒是怕自己太太主动冲过去投怀送报一般。

“辛楣,这是怎么回事?”苏文纨莫名其妙觉得自己扫了面子,抬高语调质疑,仿佛这语调一高,人胆气就壮。

“我,我……”辛楣只恨苏文纨,这一纸短信笺居然让自己碰到了这一对冤家。现下她竟然先发制人,实在是令人气苦。

“诸位,诸位,请稍安。”又一个插话的来了,这次是一位西装朋友,绅士得像在英国长了一辈子。“鄙主人还请诸位上船一叙。”

经历了一番争吵和混乱,最终的胜利者竟然是最后出场的人——当然,在唯一一位本身就不打算上船的辛楣看来,苏文纨似乎是在骗他,倒想跟着她上船弄清楚究竟,自己决计不再做任她驱使的傻瓜。


“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10人都已上船。”
“好的,准备起锚。”


Quote:
出 场 人 物


苏文纨:法国里昂大学女博士,白话诗人。与赵辛楣是青梅竹马,却爱上了回国船上同行的方鸿渐,被方拒绝后一怒嫁给同为诗人的曹元朗,仕途得意。在香港与鸿渐夫妇重遇后变得傲慢无礼,尖刻而现实。

方鸿渐:曾经在欧洲留学归国,与苏文纨、唐晓芙表姐妹有过感情纠葛,后因失恋辗转平成三闾大学教书,与孙柔嘉结婚后回上海谋事。性格懦弱胆小,拖泥带水又自以为是。

唐晓芙:苏文纨的表妹,都市清纯女孩。方鸿渐对她一见钟情,却由于苏文纨从中作梗拒绝了鸿渐的求爱。后随父亲去了重庆。

赵辛楣:美国留学生,钟情于青梅竹马的苏文纨,因情场争风与方鸿渐不打不相识,随后应高松年邀请去三闾大学教书,却因为跟文学系主任汪处厚的太太有暧昧而被迫离开学校去重庆谋事。对方鸿渐帮助非常大。

孙柔嘉:方鸿渐的太太,三闾大学英语系助教。因随赵方等人同赴学校而认识鸿渐。在三闾大学中设计方鸿渐与她相爱,结婚以后随他回上海谋事,颇有心计,心眼极小,性格专横,夫妻感情一直有矛盾。

高松年:三闾大学校长,赵辛楣以前的先生,李梅亭以前的同事。为人狡猾而虚伪,与汪太太有不明不白之关系,处世圆滑老到。

李梅亭:三闾大学中文系教授,高松年以前的同事,因高的情面,跟赵辛楣同路去学校任教,为人自私阴滑,好贪小利,行为不检点,在去学校路上出了很多丑事。与汪处厚因中文系系主任的问题矛盾很深。

顾尔谦:三闾大学历史系副教授,高松年的远亲。跟辛楣等人同路赴校,极度谄媚李梅亭。

汪处厚:三闾大学中文系系主任,因侄儿汪次长介绍来学校教书,有位年轻貌美的妻子,与李梅亭因中文系主任问题有很深矛盾。

汪太太:汪处厚的夫人,年轻貌美,喜好弹琴绘画,后因与赵辛楣暧昧被汪处厚和高松年抓个现行,赵辛楣因此离开三闾大学。
Posted: 2007-01-14 19:44 | [楼 主]
李梅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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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女人追求幸福是绝对要支持的,男女平等嘛。柔嘉...孙老师,孙老师,你这样的装扮,我是十分满意的,十分喜欢的来。

哎,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不是每个三闾大学的人都有我这样的见地和认识的。比如说那个谁.....啊,他好象快要来了。

如果使用文字,他就是文人。
文人相轻,是最轻的吧。
Posted: 2007-01-14 22:17 | 1 楼
李梅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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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下面是引用孙柔嘉于2007-01-14 22:10发表的:
为了这次聚会,我把自己打扮得性感的。
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夺回我的男人的心。


性感这个名词,对于男性和女性而言是截然不同的。孙老师要想夺回男人之心,就要打扮出男人喜欢的那种性感。

如果使用文字,他就是文人。
文人相轻,是最轻的吧。
Posted: 2007-01-14 22:21 | 2 楼
李梅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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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下面是引用孙柔嘉于2007-01-14 22:18发表的:
李老师,你头上的电灯泡还是一如既往地亮啊,你说谁快来啦?


有一种品质叫做智慧,它很稀有。

下一个出现的是 顾尔谦

我们是不是打赌?

如果使用文字,他就是文人。
文人相轻,是最轻的吧。
Posted: 2007-01-14 22:24 | 3 楼
李梅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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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下面是引用汪处厚于2007-01-14 22:44发表的:
话说我的老婆怎么还没出现?
难道被赵辛楣那家伙拐走了!!!


我说你不要血口喷人!什么叫拐走你的老婆。

天上人间,古往今来,男欢女爱讲究的是 周瑜打黄盖。

如果使用文字,他就是文人。
文人相轻,是最轻的吧。
Posted: 2007-01-14 22:48 | 4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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